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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杰:冬日随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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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冬天仿佛并不寒冷,人也变得格外有精神。尽管是周末的早上,也习惯了早起去摊点给家人买早点。其实,一个城市最市井、最有烟火气的地方,一个是菜市场,另外一个便是早点摊。

“早上好哇,张姨,又去买豆腐脑和油条啊。”

“是啊,这么多年,还是他家的早点最有那个味道。”

的确,味蕾的记忆永远比人脑的记忆更持久,童年的食物就是连接我们和童年的媒介。有的时候,我们可能不记得那个人,但是却始终记得那个味道。一根小木棒卷起的棉花糖、随着一声巨响出炉的爆米花、总在巷口吆喝叫卖的烤红薯,这些童年记忆虽越来越远,但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。其实,无论是棉花糖还是爆米花,尽管现在推出了口味繁多的种类,却始终是小时候吃过的最香甜。而我们的味蕾也好像从来都不会骗人,直到现在也难以被新鲜事物所攻克,就像是个倔强的孩童一般。记得那年我在武汉求学,学校食堂窗口新推出了家乡阜阳的格拉条,那是一种类似芝麻酱拌乌冬面的食物,我兴奋地跑去要品鉴一番,但尝到嘴里的那一刻,却不是家乡的味道。

小时候,我也是最喜欢冬天,不仅是冬天有烤红薯,更重要的是冬天会下雪,冬天有春节。可是天气预报早就预测今年会是个暖冬,想要下场可以打雪仗那样的大雪,似乎成了一种奢望。如今,腊八已过,但是始终没有感受到春节将至的气息,大概是现在生活水平越来越高,物资也越来越丰盈,我们无需提前去集市置办年货,也不用早早准备蒸烤煎炸,少了大人们在厨房忙里忙外的身影,也就少了很多过年的仪式感。那些寓意着“高升”“红火”的爆竹和烟花,日渐淡出了大众的视野,熬夜守岁、置办新衣、贴“福”挂“春”,慢慢失去了当年的欣喜,就连亲朋好友谈笑互侃的过年聚餐,也成了低头捧着手机的眼疼手酸。

现在,更多人选择离开家乡去北上广深打拼奋斗,成为了深处大城市的异乡人。他们只有在过年的时候,才难得地回趟老家。在他们眼中乡愁是什么呢?大概就是一张终点叫做“家乡”的车票。他们那种眷恋故土的心结,就像是雨后的春笋,在春节这样的日子里迅速生根发芽、破土而出。不知是谁说过这样一段话:“人一旦离开乡土,就成了断线的风筝,失根的兰花,逐浪的浮萍,飞舞的秋蓬,因风四散的蒲公英。”而家乡、童年的烙印像是纹身的花纹,一辈子附着在身上,难以抹去。

儿时玩闹的温馨、亲人团聚的热闹,这一幕幕的场景在我的脑海中闪过。此刻,望着办公室里冒着热气的水杯里徜徉着母亲带给我的红茶,我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乡,从母亲的身后给她系上围裙,说一声:“妈,我来帮你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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