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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马奖颁奖之后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尔冬升们对于“香港制造”的渲染,我说《毒舌律师》是从天而降不为过,然后是《命案》《金手指》和《白日之下》,凸显了香港电影的丰富性和创造力。丰盛即美。所以大热的提名片单里,必须还有一部《年少日记》。
你知道在内地公映的时候,《年少日记》已经飘到什么程度了吗,它已经把日历往回翻到了2000年,大家把杨德昌电影海报里背身的张洋洋,和黄梓乐联名互动,说23年之后,洋洋终于转头了。我当时惊为天人,因为《年少日记》被提及的次数好像过多了,而你知道这种灵机一动在事后,很有可能反噬增加厌恶感。
这是一次遥远的询唤,这询唤唤醒的可不仅仅是香港电影,这询唤的大背景变成了“华语电影”的基础荣耀:第53届戛纳电影节,评审团奖是姜文和他的“大哥大嫂过年好”,最佳导演奖是杨德昌和《一一》,香港电影也没有缺席,那一年的戛纳影帝是《花样年华》里的梁朝伟。
所以,如果从事先的热度来说,仅次于《白日之下》16项提名的《年少日记》,可能是最失意的一部电影,它只拿到了一个最佳新晋导演奖。那么问题来了,因为这届金像奖看上去如此丰盛,但实际上并没有一部一统天下的电影,而12项提名险些颗粒无收的电影,只能用熟悉两个字来形容:陪跑。换句话说,它在任何一个方面,都还差着意思。这么一说,“最佳新晋导演”倒是说明了一切。
它在贩卖香港精英教育的焦虑,虽然留着小辫子的郑中基,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精英律师,尤其在最佳影片是《毒舌律师》的这一年,黄子华站在那里对着郑中基大喊:我喊你的名字,你敢答应我吗?就郑中基这两口子,说表演脸谱化都算夸。
老实讲,这种除了女钢琴教师,全员恶意满满的表达方式,让我想起《妈妈再爱我一次》的那种情绪积累。黄梓乐有点天赋,哥哥弟弟的故事漩涡确实让我捋了一会,然后所有的好评都在向“东亚家庭”压迫式教育站队,共情人群此起彼伏。当然,成年郑Sir的“寻找问题学生”和“童年往事”的呼应很好,但并不复杂的结构,需要的肯定是细腻的细节,恕我直言:糙了。躁了。孩子们勉强说得过去,成年人的世界已经崩毁了。
你还记不记得你哥哥有杰?
这时候导演反而温吞了,面对症状如此明确的亲爹郑中基,这么一句煽情就释怀了所有问题吗,是不是太草率了,如果我是导演,我会让他反问一句:
你还记不记得你老婆嘉欣?
父亲是施虐者,而父母是家庭层面的共谋。当然,即便如此,话题优先的《年少日记》在我心里依旧过不了8分,这个评分我是觉得,虚高了——就像《不够善良的我们》因为让瑞贝卡死了就被说成烂尾。
我肯定不是因为你和《白日之下》都只卖了1000多万才说你不够。作为香港电影招牌,我不拿你和别的电影比,我拿你和最近同样风生水起的台湾电影比,就像《九龙城寨之围城》的对手是《周处除三害》,你的对手是:《阳光普照》。公平吧。恕我直言,12项提名中1往好的方向看是,它证明香港金像奖还是有底线的。这个才是香港电影本味的希望所在。(蒋楠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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