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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皖新闻讯 《东圩埂》日前由作家出版社出版,这是资深媒体人何显玉又一部纪实散文力作。
荷尔德林曾经这样说:“人充满劳绩,但还诗意的栖居在这片大地上。”同样努力稀释困厄凄苦的何显玉,满怀着“饥饿记忆”的同时也想提供更多向上向善的价值,所以关于《东圩埂》的人们,他想到的那个词是:不屈。
5月12日下午,《东圩埂》读者见面会在安徽省图书城举行,何显玉与著名作家苗秀侠就该作品和文学写作相关话题对谈。
著名作家苗秀侠和何显玉对谈。
“每一位写作者都有文学的原乡,莫言的高密东北乡,贾平凹的秦岭,苏童老师的香椿树街,马尔克斯的马孔多,何显玉的东圩埂。”苗秀侠觉得,何显玉从新闻向文学转身,从城市向乡村回溯,为文学做足了准备,人生的阅历,采菊东篱下的耕读状态,读书写作的氛围到了,“像古人说的,行至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”
“近乡情更怯。不推开那扇门,一切好像都没变,推开那扇门,母亲已经在另一个世界。我的母亲,是老屋子里最后活着的人,她离开之后,我成了母亲在这个世界上的遗物。”四年前的谷雨时节,何显玉母亲去世,让他开始重新感受半生岁月烟火,翻检往事斑斓沧桑,开荒种菜,晴耕雨读。儿时伙伴也已倏忽苍老,隐入尘烟的生活沉到了尘埃里。
这是儿时伙伴的唏嘘感慨,也是经历人生迎送俯仰间,何显玉自己的觉察与体悟,“往后余生,对于生我养我的故乡,是越来越远了。我已经不想要名和利,但我要给东圩埂人树碑立传。故乡和村庄在消亡,我们都会认不得回家的路。但再忙碌,记得回家的路,记得你出发的地方,记得滋养和鼓励你,让你走向远方的人和事。”
和红到不行的杨本芬的书一样,其实何显玉的写作,也就八个字:那年那月,那人那事。写的是属于何显玉自己的浮木秋园,豆芝芬芳。“读纸质书的人,对纸墨的香味是有执念的。从东圩埂走出来,我像一片树叶飘零而过,在都市晃荡一下,现在去山里继续和土地亲近。唯一不能忘记的,是那个滋养我到十七八岁的故乡。”在何显玉看来,灵魂深处,沉寂到最喧嚣的,是儿时的记忆,模糊到最清晰的,还是回家的路。
和苗秀侠的相遇,源于2014年《农民工》那本书的研讨会,苗秀侠和何显玉有了一个共识,要给如今的人们一个什么样的东圩埂。文字里不能只有岁月的风霜,更多要给人向上的力量,奋进的自信。“两鬓染霜的时候,也要知道还有很多路要走。故乡,写起来可能辛酸。我们的记忆是饥饿,凄苦饥饿困厄太多,泪水血水太多,应该向善向美好出发。”何显玉表示,自己家三个姐姐都是文盲,到了自己,才有第一个大学生,“每一个人都有顽强不屈的灵魂,为下一代争取更多的可能。写这本书,要写的是——不屈。”
美学大家郭因老,这样感叹何显玉的新书:“《东圩埂》是描写中国农村的一座文化纪念碑。我们从东圩埂生生不息的烟火里,可以看到顽强,看到力量,看到光亮,看到善与美。”
郭因先生的鼓励让何显玉备受鼓舞,也深受感动,“看这本书,可能会猝不及防流泪,但是汲取力量是最重要的初衷。面对郭因老师,你有什么好懈怠的,有什么不应发奋的,为什么不能因为你的努力,让世道更美丽。”
郭因老师,是何显玉另一种精神上的“父亲角色”。但何显玉更难忘记对自己说“在泥巴里抠碗饭吃太难了”的父亲,更难忘记那个听不懂“你孩子的孩子的成绩是下中等”的父亲,是那个让自己铭记半生要在学校门口为他喊出“下中等的学生回来了”的父亲,何显玉感慨出了一句金句:“父母没有太多时光等你人模狗样。”
从泥巴田里,从高粱地里,何显玉相信,读书改变命运。“但是走出来不要丢了读书两个字,像以前看《霍元甲》那样,像以前争抢着看一本杂志那样。”何显玉说,读书是一辈子的事,应该保持那种纯粹的热爱和热忱。“现在太多东西让我们眼花缭乱,阅读变成很碎片化的东西,书籍成了装样子的东西,甚至靠读书走出来的人,装修奢华的家里,反而没有书。”
《东圩埂》新书出版时正值腊月小年,像雪夜访戴,兴尽而返一样,何显玉踏雪送书也冲上“合肥热搜”,被戏称为“寒冬里省城街头最有温度的文化事件”。送书,分享,研讨,和不同的人交流,何显玉乐此不疲。在何显玉看来,文学是照亮世界和心灵的一束光。即便已经鬓染风霜的他,愿意竭尽全力地站在那里,成为一个光源。“曾经很多束光,照亮我的路。我也愿意成为一束光,去照亮别人的路。”
大皖新闻记者 蒋楠楠 摄影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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