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平凹新作长篇笔记小说《秦岭记》出版

新安晚报 安徽网 大皖新闻讯   5月10日,人民文学出版社隆重推出著名作家贾平凹的重磅新作、长篇笔记小说《秦岭记》。被誉为“文坛常青树”的贾平凹,自1973年发表文学作品以来,从事文学创作已近五十年,《秦岭记》 是其第一部以“秦岭”命名的作品,也是他第19部长篇小说。

贾平凹重返生于斯长于斯的秦岭大山,携带《山海经》和《聊斋志异》等所蕴藏的传统文化基因,将秦岭里的物事、人事、史事悠悠道来,奉献出一部在心里累积经年的秦岭山川草木志,动物志,村落志,人物志。

2017年写《山本》时,贾平凹说秦岭是“一条龙脉,横亘在那里,提携了黄河长江,统领着北方南方”。 2021年再写《秦岭记》,写毕,他却不知还能怎么去说秦岭:“几十年过去了,我一直在写秦岭,写它历史的光荣和苦难,写它现实的振兴和忧患,写它山水草木和飞禽走兽的形胜,写它儒释道加红色革命的精神。先还是着眼于秦岭里的商州,后是放大到整个秦岭。如果概括一句话,那就是:秦岭和秦岭里的我。”

“努力写好中国文字的每一个句子”

“生命就是某些日子里阳光灿烂,某些日子里风霜雨雪……”“生有时,死有地啊,其实人是一股气从地里冒出来的,从哪儿冒出来最后又从哪儿回去。”“不论是人是兽,是花木,是庄稼,为人就把人做好,为兽就把兽做好,为花木就开枝散叶,把花开艳,为庄稼就把苗秆子长壮,尽量结出长穗,颗粒饱满。”

《秦岭记》中的这些感悟来自作家七十年来的生命洞察。这些语句没有花哨的修辞,所有的文字就像是从土地中生长出来一样,朴实无华而又充满真诚与灵性。就像贾平凹自己说的那样:“所写的秦岭山山水水,人人事事,未敢懈怠、敷衍、轻佻和油滑顺溜,努力写好中国文字的每一个句子。虽然是蚊虫,落在了狮子的脸上,它是狮子脸上的蚊虫,绝不肯是螃蟹上市,捆螃蟹的草绳也卖个好价钱。”贾平凹作品一向既传统又现代,既写实又高远,语言朴拙、憨厚,内心却波澜万丈。《秦岭记》就是这样一部用古朴浑厚的文字,讲述悠远而现代的故事,读来趣味横生的作品。

贾平凹的《山海经》与《聊斋志异》

“笔记小说古已有之,鲁迅曾将这种内容较为驳杂、写法较为自由的文类大致分为“志人”和“志怪”两种。《秦岭记》两者兼有。行文貌似实访照录,本事趋于志异奇谈。阅微杂览间,隐约可见生存的时变境迁之痕、风俗的滤浊澄清之势,以及山地深处的人生底细和生活况味。”《人民文学》杂志主编施战军这样说起《秦岭记》的文体特色。这次《秦岭记》的出版更是给我们带来了不一样的文本体验——笔记体小说。创作这部作品时,贾平凹说,他不想写现在流行的小说与散文,想突破文体疆界,写出不一样的东西。他认为,小说可以借鉴散文笔法,散文又何尝不能吸纳小说笔意。

《山海经》写先民行经的山水以及对世界的想象,是保存中国古代神话材料最多的一部古书,也是中国历史的另一种形态,汪洋闳肆,包罗万象,涵盖了中国上古时期的地理、天文、历史、神话、气象、动物、植物、矿物、医药、宗教等的诸多内容;《聊斋志异》则是用近五百个短篇故事,在继承魏晋志怪和唐宋传奇的基础上,以其异彩纷呈的人物故事、不同流俗的美学思想,成为中国文言小说的瑰宝。而《秦岭记》正是作家沉潜累年、积淀半生的“一个人的山海经”“一个人的聊斋志异”。在《秦岭记》中,读者可以看到:可以听懂人话的忠犬;高僧进入便会流出泉水的山洞;人抱着哭,叶子就会一起流眼泪的皂角树;会写诗的傻子,可以进入别人梦境的小职员……

“秦岭”是创作的灵感之源

贾平凹是土生土长的秦岭人——“我就是秦岭里的人,生在那里,长在那里,至今在西安城里工作和写作了四十多年,西安城仍然是在秦岭下。”回顾以前的作品,从《兵娃》到《商州初录》《腊月·正月》《浮躁》,再到《白夜》《秦腔》《古炉》,以至于《老生》《山本》,无论小说、散文,贾平凹所写故事,皆发生于文学地理意义上的秦岭南北。

在《秦岭记》的后记中直言: “我笑我自己,生在秦岭长在秦岭,不过是秦岭沟沟岔岔里的一只蝼蚁,不停地去写秦岭,即便有多大的想法,末了也仅仅把自己写成了秦岭里的一棵小树。”作为一位长期写作的作家,贾平凹平时出省或是出国的时间并不多,他的生活大环境一直是在秦岭之中,这个大环境赋予了贾平凹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,他也一直以诚挚之心描绘秦岭的一草一木。

新安晚报 安徽网 大皖新闻记者 蒋楠楠 图片已由出版社授权使用

编辑 张大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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