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鹭：阳台上的小白菜

近段时间，我家阳台上的白菜都在忙着抽薹，再不吃，就要开花了。为此，我和爱人忙乎起来，一是铲了自家吃，一是打包给女儿送去。 

自打小外孙女出生，爱人便隔天就去照顾。去年11月那天晚上，爱人从女儿家回来，一落座，就郑重地向我下“命令”：在阳台上种小白菜。她的理由很简单，自家种的菜，不打农药，给小外孙女吃，心里踏实。为了让爱人当个好外婆，我也是煞费苦心，不仅选了鸡毛菜、奶白菜、上海青等菜种，为了能让小白菜见光茁壮成长，把阳台玻璃窗都拆了。 

每次爱人拔菜，菜根的泥巴都不去掉，说那样菜不容易蔫巴。为此，我忍不住打趣，让她在白菜上系上红头绳，或者贴上“专供小外孙女”的标签。 

间苗后，起初密密麻麻长在一起的小白菜，顿时稀疏了不少。可没过几天，新的白菜就又冒出头来。如此，从寒冬到暖春，白菜一茬接着一茬。 

每每打量着阳台上的小白菜，我总会想，也许每一个好外婆，都有自己表达爱的独特方式。爱人之于小外孙女隔代的爱，就像小白菜一样，在时光中生根发芽，愈发繁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