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徽网 大皖客户端讯 祖孙三代在新河庄水文站工作70多年,经历了多次大洪水。为了给防汛调度提供科学精准的数据,他们每到汛期都要在水文站24小时坚守;曾划着木船测流量掉进江里;曾为了测量历史最大数据差点遭遇圩堤漫破;曾在雨夜汹涌的江水中逆流而上20多公里……
祖孙三代在水文站工作70多年
“小朱把仪器扶好。”
“距离岸边多少米?”
“两米!”
7月18日下午两点多钟,天空正下着小雨,新河庄水文站附近水阳江江面一搜机帆船上,陈协栋拿着竹篙站在船舱外控制船与岸边的距离,同事小朱扶着走航式ADCP测流仪,陈涛在船舱内的电脑上获取和记录新河庄断面实时流量数据,并及时上报,这是他们最近每天要做几个小时的工作。
新河庄水文站位于宣城市宣州区养贤乡境内,是水阳江干流重要监测站,为上下游防汛调度提供数据支持。陈涛是新河庄水文站站长,陈协栋是他的父亲,再加上陈涛的爷爷陈克杰,这一家祖孙三代已经在新河庄水文站工作了70多年。“我爷爷是1948年开始在这边工作的,我父亲是1983年,我是2011年。”陈涛说。
70多年的时间里,在这个关乎近7600平方公里流域、数百万群众安危的水文站,陈克杰、陈协栋、陈涛祖孙三代经历了1954年、1983年、1999年、2016年以及今年,多次强降雨引发的水阳江水位暴涨。每到汛期都要24小时坚守的他们,早已将水文站当成了自己的家。
为测最大流量差点遇上圩堤漫破
“我父亲那时候要监测流量,需要几个人划一艘木船,在一处断面的两岸拉铁丝,然后来回选择十几个点测流量。”陈协栋告诉记者,那时候测一个断面的流量需要一两个小时,汛期的时候,水阳江水流湍急,江面还总会有漂浮物,虽然穿着救生衣、绑着保险绳,他的父亲陈克杰还是曾经掉进江里。陈协栋说,随着测量手段和仪器不断进步,测量的效率不断提高,数据也越来越精准了,但危险却依然存在。
2016年7月初,宣城市遭遇强降雨,水阳江水位暴涨,为了掌握宝贵的水文数据,陈协栋和陈涛父子俩在湍急的江水中逆流而上,最终成功检测到一处断面当时水流量达到1900立方米每秒,是截至当时的历史最大流量。然而,就在他们成功测量到数据离开后半个小时,离他们测量断面大约几十米处,发生了圩堤漫破。“如果我们当时还在那边,可能就被洪水卷走了。”陈涛说。
今年7月6日晚9点多钟,新河庄水文站接到防指命令,要测量马山埠闸断面的流量数据。当时上游开闸分洪,江中水流汹涌,陈涛和陈协栋父子在风雨交加的黑夜中逆流而上20多公里,船被水中的木桩撞上,船桨被水草缠住,但他们还是成功测量到科学的实时数据,为防汛调度提供了重要参考。
在汛期,除了临时接到命令测量水文数据,陈涛父子俩每天要花几个小时的时间,在附近水阳江流域相距几十公里的5个断面,每个断面测量两次水文数据。“水文人测量的数据都是有生命意义的。”陈涛说。
“我在新河庄出生,在这里长大,一直到现在还在这里工作。”58岁的陈协栋对记者说,小时候每到汛期,他和父亲在一起时,总会听到附近的群众问他父亲,“老陈,现在水位怎么样?会不会涨了?我们要不要搬家?”在这一句句殷切的询问中,陈协栋意识到了父亲这份工作的重要意义。多年以后,那句殷切询问里的“老陈”成了陈协栋自己,他也成为那个让陈涛仰望的父亲。
宋本金 新安晚报 安徽网 大皖客户端记者 曹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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